如果和別人聊到“雪花梨”,妳會聯關節痛症想到什麽?啊!可能妳連梨的品種也不是怎麽熟悉。
金黃的帶褐色“雀斑”的表皮,膨脹而勻實的果體,還有那結實的堅韌的梨柄,離得老遠,就能聞見它那股濃郁的香氣。如果這樣說妳會不會有壹點印象?我想可能大概會是有的。
雪花梨,因其果肉潔白如玉,似霜如雪而得名。咬壹口下去,汁水很容易就溢妳壹嘴,甜甜的。談到雪花梨,我就會想起親人之間綿綿的暖意。
這是我奶奶給十五歲的我說的:“我是五十年代出生的,大概該到了嫁人的年齡了吧,我媽怕姑娘沒人要,就把我許給妳爺爺,我自己是不甘心,可也沒用啊,也就那麽糊塗的嫁了。”婚後的生活也是壹如所想的慘淡,受婆家的欺負。奶奶據說是生了5個孩子,但關節痛症 有壹個很小就生病死了。“懷著孕,我滿山跑著做活,妳爺爺他們在家享著清福,把補的東西吃完了,湯也沒給我剩下,飯也沒有留,那是我最恨的時候。在妳姑姑生下來的時候,我沒奶水,妳姑又餓,哭啊哭的,作孽啊!我自己買了瓶老鼠藥……可是當我看見妳姑姑又哭著要吃的時候,我又不忍心了啊。”在這裏,我記得我還問她怎麽沒離婚來著,她也沒回答但我記得她用有著幹枯皺紋的手抹著眼睛裏打轉打轉再打轉又幹掉了的淚。“她的眼睛亮亮的,眼水也亮亮的,就像是那好吃的雪花梨啊還有它那富有的汁水。後來就也沒再想這個。”末了,她還說“要不是妳姑姑哭呀哭的可能現在就沒有我了哦,這把老骨頭!”……那次說的挺多,但讓我難過又記憶深刻的就是這段了。直到現在,我也沒覺得姑姑和雪花梨聯系的起來。可卻能記起這段故事。
我身子打小就弱,大毛病不見有,小毛病倒是常見。我媽還常說我就是個“藥罐子”。喉嚨慣性不舒服的人才能理解我的感受,說難受,這聲音還夠響亮,壹點不拖泥帶水,但卻奇了怪了,妳說完壹句話後那就慘了,咽下壹口水妳都困難。壹有時,亢奮得不得了,可馬上就蔫了,我解釋喉嚨痛,人家才不相信呢,壹準地以為妳是不滿了。這可真是有口難辯!初中,大概是發燒引起的喉嚨失聲情況下,我哇哇嚎得比狼還要難聽,比蛙鳴更煩人。去醫院看的時候嚇得腿都邁不開,是我媽媽壹直握住我的手,擦著我的眼淚,還壹邊安慰說沒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沒事,但我覺得她肯定是不會拋棄我的,後來也就哭累了,安心睡了。眼睛眨開的時候就看見媽媽安靜的坐在床邊看著我,親昵地摸著我的頭。我又是壹頓哭,嘶啞的嚎不出來想要表達的東西,媽媽把我抱進懷裏,“寶貝,別哭別哭。妳看多丟人啊,別吵著別人了。”淡淡的語氣,就像我只是無理取鬧壹樣。等我安靜下來,就給我端過來了吃食,說是治嗓子的——百合雪梨。湯是甜的,甜的膩人。胃是酸的,淚是酸的。感情是真的,是在加溫儲存著的。也不知道是醫生的藥水療效好,還是媽媽的湯管了用,反正是不久之後就出了院。這次以後,媽媽壹直特別註意我的嗓子。如今離了家,也還壹直不忘在電話時囑咐“記得別壞了嗓子,多吃點水果,少吃點辣條方便面薯條”。我也從來不覺得那是啰嗦,妳不知道,那是壹份沈甸甸的愛,沈到我只能硬咽或撒嬌般的“好了,我知道的。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傻子。”往往這時就會想到那份甜甜的暖暖的百合雪梨。妳看,那雪花梨多麽可愛體重控制 !
多像是壹種愛的延續!多可愛!
雪花梨呀雪花梨,妳真的好可愛。妳自己知不知道呀!